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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类散文篇目-文化散文?

符韵散文网 诗歌大全 2020-11-30 06:46:07 216 0

求一篇文化散文?

  孤灯 ● 古卷 ● 梦影 ● 江南

  ――――――记念词人纳兰容若

  一脉清光,一盏淡茗,再读纳兰容若。

  初识容若,是因为那句“瘦尽灯花又一宵”。实在惭愧,只怕至今我也说不出其中的妙处。也许“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吧。从此,那个寂寞的影子总是在我的脑海里萦绕:一袭白衣,似雪胜寒,亦幻亦真。

  容若,多少次,我呼唤,那个漂泊天涯的伤心旅人;多少次,我黯然,因那个茫茫百感的惆怅文人;多少次,我思恋,那个一片幽情冷处浓的痴心人;多少次,泪泫然,为那个霜冷离鸿惊失伴的伤心人……。无数身影,重叠出一个你;无数词句,编织了一个梦:字字声声,如君之音,我空前地渴望回到你身边,抚摸你忧伤的脸,将你眉间的雾霭吹散。

  孤灯西风里

  隔着时光的幕布,我试图触摸你的寂寞。伴斯人独坐,唯有一盏孤灯滴泪到天明。灯火中,你憔悴的面容,忧伤的眼眸分外使人怜惜。你不快乐,是不是?可在那样一个声色犬马,灯红酒绿的环境里,这份闲愁,由与谁能诉?

  背向繁华,一路西行,阳关道上多少伤心血泪?自古断肠人,远走在天涯。王维“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昭君“汉家秦地月,流影照明妃”,希文“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你自小读史诵诗,稔熟了他们的离别惆怅。何必如此,兀自向天叹?

  千年漠北,一样的凄冷,一样的荒凉,亘古不变的是离人伤。滚滚黄沙中,看你的身影立向斜阳远去的地方。晚云若燃,你呆呆的望着,直至清晰地听到耳畔胡雁哀鸿,眼中的一切业已昏然一片。你在看些什么?“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你若是真的走的潇洒,又何苦频频回首东望?京城里的那个人,你是不是仍难以放下?

  倦倚西风,夜色已黄昏,你坐在灯前,嘴角隐着一丝苦笑,“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暗影里的我,甘愿陪你―――一个固执而任性的孩子洒泪,容若啊,不是老天不懂你的相思苦,可是执迷只会徒添伤痛。春回大地的理由,并非只有你的那个她。今春逝去,可盼来年,纵使人面不知何处去,但有桃花依旧笑春风。岁岁年年,在花开花落的纷繁更变中,你真的没有什么别的眷念?

  也许,京城的昭容宫和御花园里,画着宫妆的她也会想起你,留恋于有你的少年时光。诚然,她是你心中的那个人,可她更是无数宫中女子中的一个,每日每夜,领略窗外的花香和窗里的寂寞。你于她便如她于你一样,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幻影,只能存在于梦里。相见不如不见,有情争若无情。你该是懂的,一切只待时间来冲淡。年少时,心底珍藏的秘密像花,纷纷凋落,积累成冢。总有一天会随水漂走,我们强留不住。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谁会有心责怪?

  古卷月光寒

  容若,你的句子三百年以后我一直在读,直至成诵。至今你的每一个字于我都好不熟悉,三百年来,它们仿佛夜夜入梦。

  我用手摩擦着陈年的厚茧纸,心里有一种空前的踏实和安稳。抬头看满架线装的书,突然对三百年前的你有了更加的理解。也许这个世界的污浊与浮华并不符合我们的理想。你是人间惆怅客,只停留了短短三十载便一去永不回,而你留下的刹那光华足以穿越时空,让我感到温暖。

  三百年来,西花园内的海棠几度花开花落,渌水亭畔的红莲,依旧年年如绢似霞。可是容若,你的魂魄是否夜夜归来。

  沁凉如水的夏夜,合欢树下有你舞剑的风声,冬日晴天的午后,渌水亭上残留着墨香,春暖花开的时节,曾与伊人携手游遍芳丛;落叶漫天的傍晚,似你呢喃“只是去年秋,只是泪欲流”。

  北方静谧的夜里,窗帘掩着,只留一盏小灯,静静地、怔怔地读你曾写下的词句。夜复一夜,深爱上这些文字。爱着“德也狂生尔”的如风般潇洒;爱着“金笳已罢吹”的如沙般苍凉;爱着“凭高惟有清啸”的如雾般的清冷;爱着“帘外花自落”的如梦般凄美……,不对,你还是像水,你是人间惆怅客,凄凉如水,幽怨如水,恻然如水……

  这份忧愁对于你太过沉重。冷香半缕,繁华一瞬,你是人间惆怅客,不如归去到可以收留你所有希冀的地方,勿念山水千万重。

  你是人间惆怅客

  ――解读纳兰容若

  月光在夜色中缓缓静默着,窗前的兰花开了,鹅黄的蕊在碧叶间舒展,清芬的香气里,想到了遥远的京城,明珠府内的那株夜合花,此时,枝桠间朵朵繁密的小白花,是否也在月下悄然绽放?三百年了,西花园内的海棠,几度花开花谢,渌水亭畔的红莲,依旧年年如霞似绢,可是,纳兰,你的魂魄是否夜夜归来?

  “阶前双夜合,枝叶敷华荣。疏密共晴雨,卷舒因晦明……”听到了,听到了你在夜合花下的轻咏,还是那清秀英挺而分明的面容,可你深邃忧郁的眼神里,为何总有着掩饰不尽的哀伤?

  朱栏翠瓦、雕梁画栋的宰相府邸,锁不住的是一颗轻灵飘逸的心。“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出身满族名门的贵胄公子,却看尽了这繁华云烟。朝夕出入金殿碧宇的紫禁城,御前侍卫的光环,蹉跎了你的青春。

  “莫把韶华轻换了,封侯,多少英雄只废丘”,一声长叹,几许失落,是的,纳兰,我听懂了你惆怅的心声。

  至情至性,率真热忱的你,视友谊爱情为生命。与落拓不羁的汉族文士为伍,为救友人于边塞,求父感皇恩破例释放,是何等重情重义!挚热忠恳地作赋首首《金缕曲》,尽诉浓浓金兰情。

  渌水亭畔,听雨轩内,响着雅集联句、诗词唱和的豪迈之音。烈酒浓情,几多惬意,确是“芝兰满座,客尽凌云,竹叶飞觞,才皆梦雨”的情景,顾贞观、严绳孙、陈维崧、姜宸英、吴兆骞……清初词坛的优秀俊杰,都是你义薄云天的忘年交,大家都为年轻词人的真诚而感动。“德也狂生耳”,在你黑亮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激情灵异的才华,无愧于英俊挺拔、风流倜傥的侧帽词人之称。

  然而,友人在世事变迁中,如分飞劳燕,不断地离散,“人生何如不相识,君老江南我燕北”,它们与你凄美的爱情一起,在心上剜了一道深深伤痕。

  本有着一颗自由飞扬的诗人性灵,却拘囿在护驾围猎中,出征于荒漠边塞外。山一程,水一程的艰辛跋涉,让夜深千帐的灯火,更孤寂凄清。

  厌倦了仕途与侍卫生涯,富丽堂皇的贵族相府犹如羁绊牢笼,无边的落寞与孤寂,充斥着迷茫困惑的心,断肠回首处,偷零的,岂止是泪?

  你终于一病不起,“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只有在梦里,才能让这颗与生俱来的诗人性灵,得以无际飞翔。

  可是,梦,总有醒来的时候,你本就不属于这红尘俗世间,自由而纯净的地方,就在遥遥的天堂,上苍已在隐隐地招唤着,是你该离去的时候了。

  于是,一颗年轻的星悄然陨落,三十一岁的生命,凋零在夜合花盛开的季节里……

  花开花落,朝代更替,风雨如晦,三百年了,你亲手种植的两株明开夜合花,仍年年在夏夜静静绽放。微风拂起的时候,夜露中每一朵白花绿叶,都在低诉你不尽的悲凄:“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这些可以吗?

文化散文?

  流泪的滕王阁 潘碧秀

  江畔小舟,轻摇的芦苇、南来聚拢的风……赣江上一览无余,视野里找不到期待的身影。

  我在滕王阁的一隅,独想王勃。

   游人脆脆的思绪如牵强的秋风,薄薄地依偎在滕王阁穿越时空的坚强里。站在清冷的滕五阁上,睁眼闭眼间全是王勃清瘦忧郁的神情。斜阳拥抱着欲泣的滕王阁,阁影斜斜地躺在江水里荡漾。帝王君子犹不见,槛外长江空自流。寂寞的阁上,觥筹交错的场景不复存在,诗弦管乐也只是附和。我坐在阁的阶梯上独自听江的声音江波的皱褶里藏着绝代才子王勃。

   阁的忧伤无声息地让我追随。每一寸楼板、每一抹丹都在我的心弦上颤动。想为流泪的滕王阁续一首诗,诗里面是伤痕累累的王勃。流泪的滕王阁曰曰孤寂地走入我梦中,独自徘徊复徘徊。我找不到王勃的诗句,无数醒着的黑暗的夜里,枫着阁影到天明。

  有人说:所有的风景都会拒绝一部分人,偏爱一部分人;所有人,生来都会属于不同风景。在朝堂上得不到肯定的的滕王,一再遭遣受贬,然而层层不得意却抹不掉他悠游于世,歌舞人生的脾性。贬到赣江边任小刺史,他仍意兴遄飞地要为自己建一座阁“拍檀板唱歌,举金樽喝酒“,吸引文人才子登临放歌。那个仲秋的曰子王勃的“独角戏”正上演着。他望着水天相接的江面,感慨人生如江面枝柯,沉浮复沉浮,一腔激情和渴望却在纸上无羁的飘洒,洋洋一派文章,力透纸背的全都是对生活的向往。有人说“厚积”是为了“厚发”,王勃客居剑南年,终有了其颠峰之作。滕王阁不过显其颠峰昂然之势的一种凭藉罢了。此时的长安,或许已将王勃忘得一干二净。谁会在抚筝时,思绪在筝上游移间起起王勃?如今赣江畔的孤鹜年年此时都要背起王勃馈赠给它们的礼物一上一下翩翩的飞,托起无限秋水长的风情。

  “物是人非事事休“,游人仍在阁上徘徊留连,眺望阁外水云间,心似江水茫茫欲拍阑干,浅云灰灰地衬着阁,如一双饱蓄泪水的眼睑。

   扁舟载问及此事一截悠悠的阁影,忧郁地前行,涌起的江浪层层间依稀可见当年王勃的风姿。这个自幼饱读诗书贯通九经的青年,彳亍于线装书中陶陶然的青年,瑟缩在蜀地的乡居里,不再想读书之外的事情。蜀地去长安已遥遥又遥矣。无人识君,只有在迷惘中放纵文字:《蜀中九曰》、《盛泉宴》……“每有一文,海内尺瞻”。人生有许多门,可其中一些门只对一些人是永远敞开的;不要试图去敲门,去敲人生踞的门。王勃在剑南之地逍遥了三年,终究不敌寂寞,踌躇北上,到河南任参军。书生之迂,终惹大祸,龙颜大怒,险丢小命。人生沉浮反复,王勃心冷了。

  一片阁/躲在云层下/疲惫和黄昏的鸟一样/面对江恸哭。江水缓缓流,终有温柔得叫人落泪的时候。一介书生咬文嚼字,终有让人品错味的时候。该张惶?迷惘?失落?还是愤懑?毕竟人生不是“数点扁舟向斜阳”那样诗意、简单而直观。――人无语,惟有惆怅地醉去。滕王阁不在出产帝王将相的长安,站在这玲珑曲雅的阁上,赣江无限风情一览无余,王勃的梦魂可以与阁相依偎至永远了。 昆德拉说:“生活是棵长满可能的树”。王勃在客居剑南的曰子里,也许模拟了曰后的种种可能,却没料到人生最绝望的一种可能就立水中候着。

  王勃如断线的纸鸢一头栽进江里去了,灵魂可依附在江中鱼儿身上?想他经行处会不会开出一江的花来,让鱼儿也欣喜,鱼儿也惆怅。 斜阳已成余辉,阁上人去,鸟去,空留一片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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