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暖阳热烈地绽开,温暖开始扩散,寒冷却依旧在裤管里流窜。
风就在夜间吟唱,象一个恶魔的诅咒,诅咒着光明无需在现,让黑暗给光明洗礼。又象一个虔诚的教徒美好的祷告,让涌动着黑云的乱夜和旭日交接,于是我就在你的眼光下活跃,飘零,最后消失似的变成天空的眼泪,蔓延了昭昭水影。很快,天空把眼泪流干了,月亮清媚的身影挂在枝头,皎洁的月色下蛙儿呜哇的叫着,不知道在哭泣还是在欢呼,在我看来是蛙儿们得逞了,它们还佯装着非常不满的样子,鼓着腮帮子。
我也为自己当年对长辈的不尊而深感后悔。那年我好像十五六岁吧,在县城的重点高中里读书,一次陪母亲去外公家做客,一位远房的亲戚前来看望,问及我的学习情况,第一句话貌似是这么讲的:你还在某某学校读书么?彼时的我,正是倔强桀骜的年纪,对于这样的问话,我表现得很不屑:不在那里读,在哪里读啊?记得母亲当时就恶狠狠训斥了我,说我不懂礼貌。然而当时的我依旧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说:我这叫标新立异,不按套路出牌。这件事成了我多年的一个心结,成为我不安的源泉,很多个寂静的时刻里,我都会想起它,为自己一时的逞能而感到难过。不知道这位亲戚如今是否还记得我当初的冒犯,事后我一直都想当面向他致歉,却又因为一直拉不下面子来而只得作罢。
萧瑟的残冬,枯枝无奈地叹息着。忧伤再次在我的心头弹唱起千年的悲歌,久久回荡,挥之不去……
往事如留声机随意播放,回忆在相思中摇曳轻摆,挥不去的记忆,逃不开的离别,苍穹无边的黑夜,细雨轻轻敲打着窗,灰色的天,吐露深秋的沉寂,晚归的麻雀停止了歌唱,丝丝细雨在微风中吟唱,时紧时疏,似乎要洗尽雨前的喧哗,洗尽雨前的燥热,渐渐的,夜归于平静,忧愁在平静中变得躁动不安,思绪凌乱,仿佛要寻找丢了的自己,红烛微弱,影子与其相伴,夜不能眠,思如泉涌,泪水灌注双眸,心,疼了,心,碎了,抓不住往昔的影子,渴望在阴霾的中脱丝成茧,破茧成蝶,漫天飞舞。
一向对奶奶言听计从的父亲,这次没有听奶奶的话,他默默从老叔家借来一口袋高粱米,把我送到40里外的学校(那时农村中学住宿生自带粮食)。临回时意味深长地对我说:“爹就是炸锅卖铁也要把你供出来。以后大人不在身边,凭自己了。”在我的记忆中,父亲第一次郑重地伸出那只温暖的大手握住儿子手,目光充满希望。
她是我的相好。我很喜欢“相好”这个词,相好是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或者说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结果我们起于爱情,而终于爱情,她想一份稳定的婚姻,她的理由是婚姻是爱情的升华,而我的理解是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最终,我们不得不黯然分手。
我欣赏三毛用自己的脚去丈量世界各地,我喜欢三毛的真性情,也喜欢她书卷中散发出来的浓浓的生活气息。我爱三毛,爱她身上的那种纯,那种真,还有那种博爱。
我在时光的此岸念花语,你在爱情的彼岸讲别离,梧桐树下曾经一起等花期,如今誓言已随花落去,只有惆怅语。
(散文编辑:淡然)
最后一程 胡明秀 我是孩子的母亲,我经历过生孩子的阵痛,能感受到亲友们等待新生儿临世的焦急和喜悦。同样是等待,我婆婆的离世却让做儿女的我们哭得肝肠寸断。 婆婆一生不富刧很贵,这都源于她智慧聪明美丽善良。她嫁过两个男人,生育九个子女。 我嫁入婆婆家时,婆婆六十二岁。我的婚房没设在家里,可是离家很近,在周末时婆婆就会做好吃的让我们回家吃饭。婆婆和我话家常,内容很多,对我来说都很稀奇绝无仅有的。婆婆说她是孤家寡女一个,我不理解,婆婆说1949年中国解放时她娘家是大地主,拥有很多房产地产不说,还有其他的要清算的内容,所以娘家人被新政府按政策镇压杀完了;婆婆又说她有很多亲人,我又不理解,婆婆说她遇见了好男人,就是我公公,还有我公公的家人和他们的邻居;说公公当时考上了黄埔军校为了美丽的她没去上学,而是在大公社当秘书。婆婆说她当时是住秀楼的小姐,嫁给公公时有很多钱财珠宝和地产陪嫁,就是我老公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大片田贩就是婆婆的陪嫁。公公很响应才解放的中国政府政策,和婆婆高高兴兴把娘家所有的陪嫁都充公了。婆婆因而没被定位地主成分得以存身立世,婆婆对于娘家人灭门似的死说他们早已享受了好日子,早走早托生过过苦日子才好。这种开明思想很难得。婆婆和公公婆婆及邻里相处的特好,和公公很恩爱,生有7个男孩。在婆婆生下第六个男孩时,大饥荒席卷中国农村的每一个角落,婆婆的公公婆婆身体不好,家里缺吃的,公公因为饥饿身体浮肿。婆婆就熬冬瓜汤给公公补补,连冬瓜皮也熬汤给家人喝。婆婆不舍得喝冬瓜汤,饿及了吃冬瓜皮渣。才生下的宝宝没奶水,饿的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婆婆就和公公商量把未满月的六儿送人。之后就真的把第六个儿子送给了能抚养的人家了。这是婆婆永远的痛。在温饱没有保障的日子里,公公的身体更差了,几乎是卧床了,可婆婆却怀上了他们的第七个儿子,在怀七宝宝五、六个月时,公公过世了。左邻右舍唏嘘婆婆的不容易,帮忙操办了丧事,那时是土葬,就是一个简易的土包包。 在难捱的日子里,婆婆遇到好心的老公的继父,他愿意辛苦操劳帮婆婆操持这个家。继父是河南人,会一手好泥瓦工活,带过几个徒弟,方圆百里房屋翻修补漏都找他。那时很少见到工钱,完工时有粮食给继父点粮食,没粮食给继父点萝卜白菜。继父就这样帮婆婆打理这个家。婆婆给继父生了两个女儿。家里多了三个人,大人不说,只说孩子多了在一起难免磕磕绊绊。婆婆温柔细心,总是在矛盾没出现之前就已经化解了。 我自小孤单有时言辞不善。和老公相处时难免惹他生气。婆婆就教我说话技巧,婆婆说和家人处的好才和邻里同事处的好。婆婆的为人之道真好。 在我的孩子不到一岁时,继父得食道癌过世了。送走了继父,婆婆是闲不住的人,又为家里的事情忙乎着。在三年前吧,八十九岁的婆婆不幸腿摔折了。婆婆卧床不能动了,我们在外面的子女轮流回去探望,给她买喜欢吃的喝的。婆婆说她有福,邻里亲朋对她好,子女们都孝顺,说算命的说她是贵相。 今年3月就接到家里来信说婆婆身体很差了,很想我们了。老公就着急的不行,叮嘱他七弟请医生好好给婆婆看病,说一捱到我们的孙子婆婆的重孙满月就回去看她。在5月12日我们从江苏盐城赶回十堰,然后回我们老家看婆婆,到婆婆床前是5月13日。我们看到婆婆眼睛闭着,没力气张开的样子,嘴一张一张的喘气,医生说92岁了,器官都衰竭了,能喝水维系生命就不错。婆婆昨天早上吃过一碗煮的很烂的排骨炖莴笋,之后就不肯吃东西了。 老公和我们这些做子女的看着婆婆这样,都失声痛哭起来。有邻居来串门了,说邻居田阿姨过世了,我们擦擦眼泪,暂时先和老公一起去祭拜别田阿姨。 5月14日早上,婆婆开始剧烈呕吐黑黄水,老公哭喊着给婆婆收拾秽物。老公送走过他爷爷,现在看着婆婆仁中也歪了,就说婆婆怕熬不过今天了,就哭着给哥哥弟弟妹妹打电话。 快中午的时候,老公5弟和幺妹赶回来了。婆婆黑黄水吐的更厉害了。老公一直抱着婆婆,婆婆每次呕吐都会撕扯子女们肝肠,我们心疼婆婆在遭受痛苦。我们在哭喊着守着婆婆。希望婆婆能不呕吐了,能听得到我们的呼唤。 我们守着婆婆的悠悠一丝气,我们的哭声把婆婆玩的好的伙伴招来了,她们送走过很多老人,看到婆婆的样子就说,好姐姐哎,我们来送你了,你好吃好喝够了哎,别舍不得我们哎,这么难受哎,让你的子女们跟着难受哎。你的其他几个孩子远着呢,正在往回赶。他们知道你等过就行了。 婆婆依旧在呕吐,翻肠倒肚似的吐。邻居中有人提议,说婆婆不吐时问问到底想哪个孩子。老公就从大哥问起,问婆婆是不是想见大哥,是就动动眼皮,婆婆动了下眼皮。老公就给大哥打电话,回电说坐的的士,马上就要到了。 大哥到了,神奇的是婆婆听到大哥的呼唤竟然张开了眼睛。婆婆不呕吐了。哼哼哼一声接一声发出了声音。婆婆的玩伴说,姐姐回光返照呢。婆婆撑到下午6点多,哏一下断气了。我老公的天塌了,我们哭的一片昏暗。 赞
原本因为激情而疯狂跳动的心却慢了下来:沉寂,沉默,沉沦;原本阳光灿烂的笑脸慢慢变成了忧伤无奈的笑容;原本美好的青春,却变成了不堪回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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