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七月份,我要南下去福建,第一次跑那么远,心里自是欢喜紧张的很。我爸却疑虑重重,走之前,一直对我说,跑那么远干嘛,就呆在郑州吧,离家也近。二十多岁的我,哪里听得下这些。走,一定要走,而且要走的离家远远的。很是决绝,像是小的时候,我怎么牵都不愿意跟我走的那头牛犊。现在想想,真的想把自己万刀扎死,那时的我该是多么硬,我浑身都长满了刺,硬邦邦的刺,而这些刺只能扎到父母的身上,直楞楞的扎到他们心窝里去。可他们面对这些,只会无奈的对我笑。那几天,天气很热,他忙着为我准备钱。我说不需要,我以后能养活自己了。他说,别人都说,前两年你们这些刚毕业的根本挣不到钱,还是多带点吧。要走的时候,我说,再呆几天吧,帮你们把地里的化肥施了。他倒急了,家里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走的那天,依然是他送我,早上四点多,电动三轮车上装满了大包小包,我不愿意带,终究第一次没能扭过他们。他把我送到车上,我反而有点不舍,我和他站在一起没说话。我忽然想起忘记带什么东西,然后匆忙回去拿,等回来的时候,已经到点了,车要走了。他一再嘱托,我再没心思去听,何况早已听了千百遍。终于走了,像电视里送别的情景一样,他在原地呆了很久。
我以为我可以是天涯海角的一朵浪花,瞬间便可平息击打我的海浪;我以为我是地平线上那最后一抹晕黄,摇摇欲坠中埋葬我的今生;我以为我是路边一株百合的露珠,在黎明来临的那一刻香消玉殒------
学博向称冷官,以其位卑禄薄,不能自豪也。苏州教授李时庵恩沛自题大堂联云:“扫雪呼僮,莫认今朝点卯;轰雷请客,都知昨日逢丁。”堪发一噱。萧山傅芝堂学博笛作联自嘲云:“百无一事可言教,十有九分不像官。”语更谐妙。然事简责轻,形神安泰。仁和宋学博成勋有联云:“宦海风波,不到藻芹池上;皇朝雨露,微沾苜蓿盘中。”又孙学博学垣联云:“冷署当春暖,闲官对酒忙。”是均能道寒毡趣味者。至福清林译之“俸薄俭常足,官卑廉自尊”(林官海宁教谕。国初人),则辞质旨深,直可作官箴读矣(“禄薄俭常足,官卑廉自尊”,见明姚宣《闻见录》。左忠毅公光斗官中书时,尝以题其堂联,林盖袭用其语)。
他一收到邮件,立马打来电话,她说哥门,我看到你的字如同见到你的人,有意思。她则在电话那头笑,低头的温柔,秀雅如莲。他叫她哥门,也唤她兄弟,私下里喊过千百遍,“指鹿为马”的称呼,不容争辩。
他成了她的主治医生,每天都为她做各种检查,她总是笑嘻嘻地叫他“王医生”。
你给予的柔情,如今已是彼岸的美丽,我再也触及不到芳香。沙漏殆尽,是否我记忆深处可以将你渐渐地抹去,再重新我美丽的美丽、快乐的快乐?只是,我知道,你已牵住了我的三生,只待桃林一片化作相思海,这一段对你的爱或许就会放下了。
母亲说:“你三姐回家了,我怕她电话给你没打通,怕你晚上不回来,就想给自己做顿饭,刚下炕,还没走到门口,整个身子就瘫软在地上了!”
我喂娘饭,只是这一顿,便已让我疲惫和心酸不已,娘喂我饭,却是从襁褓到我走出乡村;“有儿才知报娘恩”每当看到妻子白天黑夜给儿子喂奶,喂饭,我便感触颇多;想起娘喂我时也一定如此艰辛吧,可是,我不愿相信的是,我那一天到晚不知疲倦的娘亲,却已风烛残年,衰老到如此成程度,连吃饭都已变得如此困难,而我,作为他唯一的儿子,却只能喂娘一顿饭,却要为生计在外奔波,如今,娘的身体让我彻夜难眠,娘已成为我放不下的唯一牵挂。
假如,这一生,没有与你相遇,我依旧是那个我,两点一线,心如止水如平静的镜湖。
年初二,我很想找个人说着心里的话。然后给瑰发了个信息,问,你遇见了爱情没?他说,是的。我还想说下去。然他说,喝了点酒。我很是识趣的作告别之态。他说,原谅我这段时间没有好好的陪你聊心里的话。我说,暂且不原谅。等你调整好状态再来找我。其实,有时候,我很怕这样的自己会让那个愿意听我说心里所有的话厌烦。有人说过,贵人分几种,其中一种就是无条件听你的开心痛苦烦恼忧愁,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这样去理解他。其实,我很珍惜,以至有时候都到了不愿随便打扰的程度。
恰好那天我从书店回来,编辑打来电话的时候,我的心绪正处于莫名的怅惘般的迷雾里而一时难以清醒过来。编辑的话让我想到三八妇女节,想到我的母亲,也让我想起那个在书店里遇见的小女孩。我想,她也要长大的啊,也要成为一个妇女的啊,为什么在她童年的时候,为买几本书就那么心酸地流泪呢?她的母亲快乐吗?特别的三八节到来的时候,会像许许多多的妇女姐妹那样欢庆喜庆吗?我想,不大会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就不会那么让她的女儿在书店买书的时候因为几元的事情而心酸流泪了,她一个很拮据,她的家庭也一定处在窘困中。
快嘴刘了看见焦大妈面黄肌瘦,疲惫不堪,走路晃晃悠悠,于是大吃一惊,急忙问道:“焦嫂,几天不见,您今儿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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