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我从“一线”到达“二线”,其实也不能叫做撤离和撤退,也不能叫做结束,更不能叫做败退和终结,不过,分离和变迁的事实却是不容辩驳的了。
四姐学习好,念到六年级,就被大队的学校留下教书了,那个时候,还不兴考大学,教书,虽是民办的,也算出人头地了。一年后,又回生产队教,上大队太远,一二年级就办在小队。一天早晨到校,外面站了一群孩子,拿钥匙的就跑来了,四姐问怎么了,原来锁头上到处是黄黄的人屎……四姐用破秫秸蹭了蹭,到教室就开始咋呼!真是李玉国和他儿子干的!他儿子供出了是他的爹!四姐二话没说,薅着他儿子去找他,他支吾着,没说出话来……四姐又找到大队,不知道大队咋处理了。
吴琼是老家挨队的,石匠父亲的徒弟媳妇,没有血缘关系,但经常见着面。她是闲不住且精神头旺的那种,正月里来拜年三下五除二涮洗锅碗瓢盆后,总得吆喝着摆开阵势搓上几圈。夫妻俩远走新疆忙活了几年,开春才推房重修,一边揽着几个大小不一的外孙。房子是根本无需重修的,没有儿子,女儿早安家了,为争个体面,人是好强的。“大家都修,不修哪门要得。”打地圈梁的时候,我闲哒着去转了转,她背椅里翻腾着还小的外孙,黑瘦着脸对我讲。刚过五十核桃纹却深深的,都是面子害的,硬是变化了红光满面挺丰满的一个人,虽然对我依然的热情。
你曾说要一辈子跟着我,烦着我,缠着我,让我避无可避,逃无可逃。那时总会在嘴角轻轻漾起幸福芬芳的微笑,尽管山水相隔,思念遥迢,然而心底却也总会生出不为人知的苦恼。我怕,怕自己给不了你幸福的感觉……
不知是真的夜深了,还是我们的声音太大,这节车厢好像只能听见我们说说笑笑的声音,引来不少歧义的眼光,放眼望去,睡的睡,躺的躺,车厢内声音小了,偶尔会出现点喊叫声。她偷笑着,手捂着嘴,想笑但又强忍着不大声笑出来,不好意思的说:我们睡吧,有空再聊。我笑笑,欣然接受,回到了我的座位,假装趴下,但眼睛还是时不时盯着对面的女孩,而她或许也在假寐,只是再也不睁眼。
世事沧桑,几度轮回里,孟婆汤喝过一碗又一碗,前世的一切一切都化作烟霞飘散,唯有那双清亮忧伤的眸子成了他心中的一枚印记,挥之不去。
想着你就站在彼岸,清居在你的宫,等待的样子,如梨花一路绽开似的……,于是,在柔和的线条里,我苏醒,淌着岁月的河,从水中向你走去。
直到有一天想起来给你最后几天发的那些无聊的短信和图片,想把它们删除的时候,泪流满面地翻阅我们的聊天记录,也就看到我曾经问过你的问题,也看到你回答我的话,我才恍悟,你更想在天堂看到我的浪漫!
窗外有遛狗的情侣,我就这样站在窗子旁看着他们的身影。手捧一玻璃杯的温白开。台历上几天前就明确的写着立春,那象征着冬天已经结束,但眼前的景象告诉我,春天却是还没来。未融化的雪,枯黄的草地,突兀的树枝……家里的各种花草也还没有春天的生机。安静耐心的等着吧,春天还是会来的。
我说我想静一静,晚上,玲女人便和我短信问我怎么了。女人,我没事。其实只是很累,索性喜欢学了所谓的忧伤。其实,我明白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你停下来悲伤。因为每一天,太阳照样升起落下。内心是这么直面的懂得,所以我没有后退。
我们永远失去,同一短暂的时刻,同一蓝蓝的天空。往昔拥有什么?要我今日双倍地偿还------以对你的思念。
每一个午夜梦回,独守着孤灯冷壁,我的血液,都流淌着寂寞。而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一种无法抛却的执念!漫漫长夜,冷冷清清。韶华已逝,落寞满袖,是谁在曾经有你的阁楼里,掩面叹息,是谁在低吟浅唱,“情丝如梦,愁断白头,花开花落望穿多少秋水?千年等候,只为破茧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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