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编辑:可儿)
受不了。大清早就有了吵闹,真让人抓狂。有的时候,对身边最亲近的人,你会觉得真是不可理喻。吵闹声是从上层楼板传来的。我那时真想吆喝一句,带着怒气。爱有时也是兼杂在愤怒中,也是爱的一种宣泄方式。爱之深,则责之切,也是心疼。
可我偏偏就没考上!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家庭出身”在捉弄我。
瓦廖克提出条件,我得在棺材上躺着或坐着,一直呆到天亮,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即使卡里宁老头从棺材里出来,棺材开始晃动,也绝对不能跳下来,如果跳下来,就算输了。
说到这里落落停顿下来,我预感将会有不幸发生,我平静的等待着在落落身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还是不做声只是喝了一口茶。
1993年,我第一次送妈妈回娘家。原打算过两天将妈妈带回来,二姨娘说妈妈“至少要在当涂过两个月!”。妈妈高兴地对二姨娘说:“去年去南京,(孩子的)两个叔叔给我过了六十岁(生日)!”&sh;&sh;这是妈妈嫁给父亲近四十年第一次过生日!
我有很多亲戚,但只有二叔与别人不同,不会因为我家的贫与富而持有不同的态度,可惜自从十年前在外生活后,很少回老家,因为上学后又是上班,但在前几年二叔也来过我家,我对他也是很好的,并且在前两年,他因为糖尿病的加重出来看病,我见过他一次,那时的他已经因糖尿病综合症引起的腿脚不灵便,思想不清晰,但他还认识我的,我给他买了一些无糖奶和无糖饼干,又给了二百块钱,他看见我就哭,我也看着他哭,没想到,那一见,却成了今生的最后一面,因为他回到老家后就瘫痪,直到去年与世长辞,而在我赶回老家之后,见到的只有二叔的棺材与遗像,在参加葬礼的几天中,几乎全是流泪度过的,因为在我心中的遗憾再也没有办法来释怀了,只能埋藏在灵魂深处了。而更让我痛心的是,听很多邻居和我其他的亲戚说,我二叔在炕上躺了一年多,他的子女没有太多的照顾,到临死之前,他的肉已经开始了腐烂,因为他自己没有了行动能力,自然也不会照顾自己,他自己动不了,又没有人管,只能躺着,只能忍受肉的腐烂,而当我看到他子女在哭的时候,我觉得很假,为什么他们在之前不能对他们父亲很好的照顾呢?并且我二叔病情的加重对子女有莫大的关系,有关这些,我现在也不想再说起了,因为没有任何作用了,只是可惜自己现在能力有限,没有他子女有能力,否则我在前几年就会开始照顾他了,也不会让他这么早就这么伤心的走了,后来听二婶说二叔在临走之前笑了两声,并且说“我娘,来接我来了!”
还没到神婆家里,我便开始后悔了。我想这应该算不准吧,要不然我就不去了。然而我只是内心挣扎着,但我没有勇气告诉我姐。因为我一向做事比较犹豫,拿不定主意。正是因为这种犹豫不决,错过了很多东西,当然也包括我的爱情。于是我还是跟着姐去了神婆家,只是为了父亲那梦而去的。
特别是我,跟朋友说起都近三年没回家了,都骂我没心没肺的,我无语,我无话可说,心里很难受。以前对彭丽媛的《白发亲娘》这一类型的歌不怎么感冒,但现在每每听到彭丽媛动情地唱《白发亲娘》这首歌,都会特别动容,曲调,词中意境,都会牵引着我的每一根神经,会听着听着默默流泪,会陷在那种情绪中半天缓解不过来。年少时狂野得很,从未对距离产生过概念,随着年龄的逐增,自己也做了母亲,思念浓得化不开,牵挂父母的心日益强烈。孔子曰:“亲在,不远游”。现在理解与刚读时的感受有很大的层次感。现在的社会形态尽管已不再适合“亲在,不远游”这一状态,但亲在,常回家看看还是必须的,每个为人子女的人都应做到的,不是吗?
寒凉的初春:女孩稍长大一点了,懂得大人的辛苦,就知道帮家里干活。在冷风中女孩手拿着麻绳正在捆绑刚刚捡来的柴禾,稚嫩的小手已经被划出道道伤痕,但是她没有顾及这些,只是想多捡些柴禾,多干活才能得到大人的夸奖,就可以看到养母的笑脸。
不像今天,远古的场景总是随意在电视网络上以千百种不同的面孔抵达视线。比如电,它在童年叙事中的刻意出现,轻易就改变了村子里所有孩子的游戏习惯,远比大人们的呵责来得直接有效,溜竹子,钻山洞,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的细节悄然递减。而今回望,淡淡的留恋里不知洼着喜还是忧。
一阵风吹来,漫天飞雪。皑皑白雪中,是谁俯首拾取那段被遗忘的时光?我站在时光彼端,看那记忆中的容颜渐渐老去,什么时候我们竟只剩下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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