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的日子,一个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反复叫着自己的名字,名字被自己叫着,显得几分的尴尬,几分的凄冷,几分的怯意,到我跟前的,不是窗子外,那个遥远的灵魂,病床前的体温,被眼冷冷的扫视过去了。
这是我当记者七年来最隆重的一次考验!对老人的每一个细节,丝毫不敢怠慢。
我是一个懂事较早的孩子,我们兄妹四人,全家六口,全靠父亲养活。我是长子,十九岁了,弟妹尚小,家中也十分贫寒,想想父母含辛茹苦供我上学,我生活上我尽量节俭,常常是两个馒头,几块咸菜就充饥,学习上我更不敢怠慢,勤奋学习,努力向上,在学校多次受到老师表扬。
老公起身拿起一盒六个核桃打开,“姥姥你尝尝这个”,姥姥让我给她用茶碗倒一碗就可以了,剩下的让我喝掉。我倒了一杯,递到姥姥手里,姥姥喝了一小口,就没再喝。两只手一直端着碗和我聊天,时不时抬起手,用手绢擦着眼角的泪!我把碗接过去,握着姥姥的手,她的手暖和了一些。我说:“姥姥,晚上我就坐火车回去了,明年我再来看您”,“回去吧,回去好好过日子”。
【导读】我理解你一年多来经受的身心折磨,体会到一个人在生命尽头的绝望。在你神知还清醒的最后,你已被无法呼吸折磨得没有了生存下去的勇气,在进抢救室的第二天我拿到了你最后留下的文字......
小时候,因为父亲长年工作在乡下的购销店中,父亲在我的印印象中是一枚锃亮的五分银毫子和一碗香气窜鼻的三鲜肉丝面。父亲那一代人都很敬业,记得作家张步真在那个年代曾写过一部小说《追花夺蜜》,讲的就是父亲那个时代供销人的风采。父亲是家庭经济的顶梁柱子,月末盘点后回总社交帐表的时候才回家一次,每次回家,我和二哥、二姐在他面前排起队来领“赏”,通常是一枚五分的银毫子。有了它,于我,又可以过过红姜丝的瘾了。另外,父亲还要带我去吃三鲜面的,这是一种何其奢侈的享受呵。说起三鲜面,我就想起老师来做家访时,母亲吩咐去饭店端三鲜面的事情。面条煮好掏起放进我带来的碗里时,那香味引得我口水直流下来。当师傅用筷子挟几片薄薄的回锅肉片覆盖在面条上时,我在旁边总在心里说:多放两块,多放两块吧。有一次,师傅说你是醉陶的细崽吧?我点点头,他看是同一个单位的家属子弟,在放肉片时就多放了两块。此后,我有类似情况的时候,我总是先提示师傅说,我是醉陶的细崽。大家不知道,多放两块香喷喷的肉片并不到老师的嘴里,而是在路上我和二哥伸出贼手,拈进了我们的口里。因此,父亲回家后总是满足我们三鲜面的要求,我们也总能吃个碗底朝天的。
但是我要感谢你,是你拯救了我,是你把我从无边的黑暗里拉出来,站到光明当中。是的,我也曾怀疑过你,拒绝过你,甚至伤害过你,但你原谅了我,理解了我,并且以一颗宽容的心更热烈地爱着我。对于你的爱,我的感谢实在无以言表,我只有用爱报答爱,用理解回报理解。
其实有好多这样的图画,都在不经意间随风飘散,但经亲笔涂鸦的或就两三幅,色彩、韵律、章法、勾勒齐备的一幅只留了下来,提上辞句,捺上心印,算是神形兼备了,出窍的灵魂便开始在自我陶醉的空间摇曳飘闪,抱着这颗细柳,一跃即行二十年。
凄冷的秋,躯壳也快要冷却。残阳的余晖,惨白的天空,秋蝶也不曾翩舞。不在看,那已迟来的身影。秋葵落尽,檐下百花风铃,慢慢叮吟着。伸手触摸这天,聆听曾经的承诺。合十的祁念,把回忆记在残阳下保存……
观其冥冥者,言形气荣卫之不形于外,而工独知之。以日之寒温,月之虚盛,四时气之浮沉,参伍相合而调之,工常先见之。然而不形于外,故曰观于冥冥焉!通于无穷者,可以传于后世也。是故工之所以异也。然而不形见于外,故俱不能见也。视之无形,尝之无味,故谓冥冥,若神髣佛。
带着一身的疲惫,挣扎在白与黑的边缘,漆黑的夜,熟悉,怵然,梦想一线光明,可无奈时时眷顾尺寸之地,注定一生品味着夜的苦涩,黑的凄凉……载满红尘绝恋,凄冷的风,吹尽了世态炎凉。我厌倦黑夜,黑夜里一遍又一遍的细数着曾经的痛,用心驱赶着一地忧伤,渐渐地,生命钟情寂寞,因为寂寞,多了一份清幽,平添了一份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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