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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扁担爷爷竹篙银元奶奶大锅渡口馍馍老太太方子

符韵散文网 近现代散文 2020-10-01 00:03:21 3867 0

  周边的邻居也都闻讯赶来,人们都围在小婆婆的老井边,有的往里看,有的喊:“快拿吊桶来,快拿吊桶来。”看到方子痛不欲生地爬来,人们都主动为他让出一条路。到了井边,方子二话没说,就要往井里跳。看到这个架式,旁边的人都吃惊不小,赶紧伸手去拉。方子死死抓住井沿,声泪俱下:“幺妹啊&sh;&sh;,幺妹啊&sh;&sh;,哥哥来救你了,哥哥来救你了。”凄惨的声音在井壁间久久回荡。一个人根本无法抓住发了疯的方子,于是几个男人一起上,架住方子,把他拖到旁边死死按住。

  张家界的雨不大,落地且无声,若用舌尖舔食嘴角雨水,似乎还能感觉到一丝丝甜意。雨落在身上,宛如情人的羞涩,你注意不到它的存在,当湿遍了全身时,你已经是它的人了。

  我本是筹着明早回去祭祖的,因今个儿心里无来由的郁闷。草草地吃饭午睡,补昨夜的功课。快两点了,电话那头父亲的话,把我从左侧右翻的床上直立起来,如夜半噩梦一般。

  俗话说:“桃三杏四梨五年”,说明不同的果树结果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有人说,苹果树结果至少要五年,但不知为什么?父亲栽种的苹果苗中的红、黄元帅苹果苗长势很好,成长速度惊人,仅一年的时间,枝干开始粗壮起来,从第二年起,便开始开花结果了。但父亲害怕苹果树过早的结果,可能会伤害果树,影响了以后的结果,所以第二年等苹果花开败以后,结出一个个的小青果的时候,便动手将小青果毫不留情地摘了下来,掐死在摇篮里了。到了第三年,父亲为了不增加果树的负担,开始有意的、零零散散的留下了一些青果。也就是那一年,我们尝到了父亲亲手栽种和培养出来的一个个鲜嫩的苹果,那甜甜的味道,至今想来,好像还留在舌尖上,一直是令我那么的难忘。

                         (散文编辑:江南风)

  父母双鬓的白发,告诉自己,他们无法再为我搭起生活的这把大伞,无法再为我挑起脆弱的依靠,坚强,就这样越逼越强。接下来的路,他们有点真的是走不动了,是该卸下责任和担当的重任,是该有一个安逸静好的晚年时光了。

  为了生活,为了你苦苦追求的人生理念,你付出的太多太多,心目中的美好一直在向你招手,你想的似乎还有其它。但你心理明白,不管怎样,你都在要心满意足时方可善罢甘休,也正因为刚刚找到你为之苦苦寻求的崇高的爱情时,老天却如此不公的给你开了个致命的玩笑,最终未能如愿,你一生未婚。

  竹篙、杆、扁担,像三支大笔,书写出父亲人生的三个阶段,共同描绘了父亲不平凡的一生。  父亲小时生活在昭阳湖畔卜家善庄。五岁在湖边割草。七八岁便撑起小船采莲摘菱。不远处落下一只水鸟,他将竹篙猛掷过去。水鸟拍翅高飞,他两臂托起,两掌拨清波,扒水驾船去拣篙。有时还嫌这样太慢,便一个猛子扎下去将竹篙拣回。  父亲12岁便和爷爷驶大船,割苇草,逮鱼,间或运货。一天,天刚黑,爷俩割了满满一船湖草正要扬帆返回,突然,墨云压顶,狂风怒号,巨浪排空,樯倾帆扑,船儿翻了个。爷俩被掀进滔天浪里。大雨砸下来,爷爷抓着竹篙大声喊叫父亲,“端俊!”“端俊——”(  父亲的名字我见过三个版本:地契上写作“端進”;五十年代初的选民证上写作“端骏”;一般人常写作“端俊”)父亲在水中扑腾着,应答了一声。爷爷把竹篙推给他,大声说:“抓住篙别丢手,能保你一命。”“爹!我不要,我会水。”说着把竹篙推让给爷爷。爷  爷说:“我老了,淹死也不打紧,你年轻轻的,以后长着呢。”又把竹篙推给父亲。“爹!我不要!”竹篙推向爷爷,接着一个猛子潜入水底。爷爷瞅着茫茫湖水,大声呼叫父亲,一声又一声,直至喉干舌僵,仍不听回音,不见人影,爷爷老泪纵横。  一夜过去是白天。寅时,卯时……申时,奶奶在家心急如焚。这爷俩是死是活?奶奶焚香求佛,找人掐算。说是天黑之前有人归来。果然,爷爷扛着那杆竹篙夹着蒲包归来了。奶奶并无惊喜,睁大眼睛问他:“端俊哪?……”他说了昨夜晚情况,奶奶数落夹骂,一大车  的抱怨。奶奶的哭声一夜未停。次日下午,父亲穿着大裤衩回来了。父亲是抱着一大捆草顺风漂往微山湖了。一打渔人救起筋疲力尽的父亲,管他吃了一顿饭,又换上干松的短裤。  卜家善庄西有个渡口,叫卜家渡口。那是由山东到江苏的必由通道。渡口很兴旺,来往客人络绎不绝。后来,两个持鸭的湖霸来此作乱。强行收费,搜检客人包袱,打人夺货,买鱼不给钱。致使客流量锐减,渡口一度萧条。父亲当时17岁,伙同端坦等人,一篙将湖霸  打落水里,夺了鸭,摔坏扔到水里。之后,渔霸纠集三十多人围攻父亲。父亲边跑边打,挥篙横扫如卷席。篙下,趴的、倒的、哭叫的,好玩!  父亲在别人鼓动下,要去当兵,爷爷没阻拦:在家胆大惹事,到外边受点管教也好。  从此,18岁的父亲扛起杆。  据父亲说,他在军营里近十年,两脚走遍十七个省,历经一百多次战斗,却毫发无损,没挂半点彩。  父亲不识字,可是懂得:当兵的,吃的是百姓,喝的是百姓,穿的是百姓的。当兵就应该保民卫国,除暴安良。可一开始误投军阀(孙乃芳)阵营。打了几仗,看到这里官兵得空就抢夺百姓,非常失望。在浦口,遇到一老太太拿着一块“银元”伤心哭诉。老太太说,她  和闺女点灯熬夜几个月,捻成的金丝麻线,老大一小捆,本来能卖上六七块银元,可是一个黑心的当兵的抢走线,只扔给俺一块假银元。看这银元,买米不要,买盐不给。俺一家人怎么活呀?老太太涕泪横流,伤心欲绝。父亲走上前说:“老人家别哭了,我把你手里的  银元换过来吧。”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块银元,用手弹了弹给老太太听,是真的!老太太听准了。父亲将换回来的假银元捏了捏,顺手装进上衣兜里,口里说,哼!钢板制的。那老太千恩万谢,直念阿弥陀佛。第二天,父亲经历一场战斗。即将结束时,一颗噗的一  声击中左胸,父亲打了个趔趄,几乎摔倒。心想,完了!立起身来,大口喘气。嘻!安然无恙!原来左胸上衣兜里的那块钢板制的假银元挡住了,保了父亲一命。(此后每提到这一话题,奶奶总会说:“心眼好,老天保!”)  旧军队打散,父亲回家种地,照顾爷爷奶奶。后参加抗日自救会,任会长。不久,加入苏鲁边区独立大队。一次,与日军小股部队相遇,展开肉搏战。父亲一支捅倒七个鬼子。一个年仅20岁的鬼子兵双手举,用中国话说道:“叔叔!饶了我吧,家里还有生病的老母  。”父亲放走了他。  抗战结束,父亲随军南下。年轻时的父亲,身高一米九多,肩宽腰窄臂长,皮肤白皙,英俊威武,力大无比。咳嗽一声,如打响雷,三里外都能听得见。在人民的军队里,父亲打仗勇敢机智,两年内任排长。  渡江战役中,父亲所在部队集结在九江东,北岸。对面敌军火力过猛,机、小炮强压过来。渡江的船接二连三被炸翻,军旗也被炸毁。营长大喊道:“谁能过去把对面敌军军旗拔过来,我保他连升三级!”几条小船又往南发,每条船上挤了七八个战士。父亲大喊:“  船上的人下来一半。”水边长大的父亲太清楚了:那样的小船只可载三四个人,一家伙拥上七八个,那还不跟秤砣一样下沉?父亲的喊叫他们仿佛没听见,结果,可想而知。如何渡过去敲掉敌人灭其火力?营长焦急万分。这时,一个炊事员背着行军大锅在父亲近前晃动  。父亲说,把大锅给我,我替你背。父亲坐在大锅里,两手扒水缓缓驶向江心。落在大锅附近,大锅一倾斜,江水呛进来,父亲用两只大手往外捧水。大锅颠簸着,晃荡着,歪歪扭扭,摇摇摆摆,不声不响靠了岸。父亲接二连三投出几枚,敌炮、机全哑了  。父亲把敌军旗拔到手,摇晃着,呼喊着。  江南岸。父亲把敌军旗交给营长,营长说,你,好样的!可是让你连升三级,你不识个字,也干不了。你就当个连副吧。  解放了,父亲解甲归田。几枚军功章丢的丢了,没丢的换酒喝。他说,要那些玩意干吗?中吃中喝?能活着回来就是天大的福了。战友们死的死,亡的亡,他们伸手要什么了?  十几个小村落合成了一个行政村,父亲任村长。村长无薪水,就是会议多。父亲顶烦。一烦就想喝酒。一次去卓庙乡开会。他从会场溜到外边喝酒。本地所有人都晓得这一警句:喝酒吃柿子——急死无路。他说该死躲不掉,不该死阎王爷见了你也躲着走。二两老烧就着  二斤软柿子下肚,脸红得像关公。周围的人惊呆了,个个伸颈抬眼,愣愣地看着他这个不怕死的。看他怎样一步步倒下,因此亡命。可他站起身拍拍胸脯挥挥拳,没事!  父亲靠扁担谋生,靠扁担养家。挑担卖菜,贩鲜鱼,当挑夫。去徐州卖烟叶,220斤的担子,170里路,鸡不叫喝完汤,带上煎饼、窝窝,连夜急行。天明,集还未散,正好销货。返回家时,天刚擦黑。往枣庄、峄城挑米、挑苘,250多斤的挑子,120里路,一夜急行,天  明交货。父亲的扁担磨得油光锃亮,挑遍两省八县,挑尽寒冬,挑来春夏,挑着负重的人生,挑起整个家庭。双肩结了厚厚的茧子。一生不知换了几条扁担。  卓庙集上,有个老年馍馍坊。卖完货的庄稼汉,一个个扛着扁担走进馍馍坊,都要买上斤把白馍馍,用毛巾包了系在扁担上,扛回家。这,成了一道风景。父亲卖完鱼也走到馍馍坊,说,买斤馍馍给俺娘吃。付钱时老板问他,你刚说买馍馍去给谁吃?父亲说,给俺老娘  吃,娘咬不动煎饼。“咳”!老板说道,“我卖了一辈子馍馍,头一回听到买馍馍给娘吃的,人家都是说买馍馍给孩子吃,给俺儿孙吃。给娘吃,你头一个!太难得了!为这,你的馍馍钱我说啥也不会要了。”  父亲脾气暴,疾恶如仇。民国初年“飞毛腿”大闹“九龙窝”。九龙窝有两座大殿。东边是苍龙庙,西边是关公庙。两庙庙檐都有三层楼高。这飞毛腿噌地飞上东庙脊顶,从东庙跨往西庙,来来回回吹着口哨,行走自如,如履平地。晚上,遛到附近村子里,腾地上了柴  禾垛,再窜上农家草屋顶。沿着屋脊,从东家窜到西家,从庄西窜到庄东。发现谁家有好东西就抢,有漂亮姑娘就拽。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说“虎”色变,心寒胆战。附近几个村子白天黑夜关门闭户,大气不敢喘。  父亲不怕,照样出门干活。怕他什么?难道他有瘆人毛?长着铜头铁脑袋?这天,夕阳西坠。父亲正在场边挑麦秸。一人手提哨棒吹着口哨从此经过。父亲一看此人,玄衣皂靴,个子不高,精瘦。便喝道:“你也算是好汉?好汉都不扰百姓,以后不许再来这地界闹腾!  ”那人操着鸟音说:“小爷,飞毛腿也。天地之间任我行。没有哪个敢拦小爷我!”父亲火起,掂起扁担。吼道:“你敢称爷?!揍你个龟孙!”扁担横扫过去。那人猴跳,上了柴垛。父亲说,你别给我猴蹦猴跳的,下来!咱拳对拳,脚对脚,走趟。看你是铜头还是铁  脑袋。那人说,你把扁担丢下!父亲放下扁担,那人哨棒不丢。嗖的一下向父亲腰部击来。父亲夺过哨棒,扔出几丈远。又冲上近前,一手掐着脖子,一手提腰带,将小个子提起来,甩出几步远。随即,顺手摸起一杆杈子,呼地一下拍在那人腰上,又一下拍在腿上。父  亲停下手说:我当你三头六臂呢,不过也是肉身凡胎。那人爬起来,一瘸一拐走了,从此再没露面。一害被除,九龙窝从此平静了。  父亲好打抱不平。谁欺负弱小,谁无理取闹,谁违背伦理,他都要管,要问。不服的,想打架?来吧!一对仨,一对六,从不怯阵。他时常教育我们:为人心要正,要多做好事,懂得感恩,别丢了良心。还说,犯病的别吃,犯法的别干;能行的不巴结,不能行的不踩及  。父亲怜弱济贫。家里过年杀猪,忘不了给邻居割二斤肉。猪头、下水送给比我们还穷的人家。谁家缺粮断顿,他就让母亲去送几筒子粮食。赶集没卖完的鱼、青菜,挑回家分给邻居食用。每每来了讨饭的,他总是毫不怠慢,把自己吃的饭食送给人家,并不分老少,跟  人家攀谈一阵。问家是哪里,都有什么人,收成怎样,为啥遭的难。言语里充满关切,同情。有些讨饭人尚存羞涩,以为丢人了。父亲便说,要饭不丢人,怕什么,别不好意思,不偷不抢,皇上也要过饭哪,人都有背时的时候,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要饭?  父亲喜欢吃鱼,吃鱼不吐刺,特别是干咸鱼,往鏊子底下或锅底下烧烤一会,取出来吹吹灰,黄灿灿的,卷上煎饼连同骨刺一同嚼碎下肚。可就是咽不下一星半点的药片。父亲一辈子没吃过药,没打过针。八十岁的时候发高烧,我把药片放他嘴里,喂他茶水,他一口吐  出来说:“我没有药路,下不去!”我把药片化碎,用汤勺送入他嘴中,他一口吐在我脸上,气呼呼地吼道:“我是不能吃药的!”我偷偷熬了小半碗汤药,问他喝茶不。他把碗接过来,说我自己喝。一转眼,倒在床前。常说的一句话:别让我吃药,我命大,死不了。  有毛病顶多喝碗姜汤,肚子不好就嚼几瓣大蒜。手上,身上某个部位剐伤出血,就刻点墙头土扑上止血。三年困难时期,春天断粮,我们一家吃野菜、树叶度日。父亲浮肿,腿肿得老粗,脸肿得像块大面包。上级派医送药,他也不吃。说:命由天定,生死在天,该死了  ,灵丹妙药也救不了。  一辈子吃尽苦,出尽苦力的父亲,一生不曾吃药的父亲,九十七岁时扶着扁担直起身子对我说,这两天感觉不对劲,我阳间的饭吃够了,怕是要归位了。命该如此,躲不过的。我当时并没在意,只当是随便说说而已。不想第二天下午,申时……  生于一八九五年的父亲,水一阵火一阵,风一阵雨一阵,饥一顿饱一顿地走过九十七个寒暑,于一九九一年八月六日无疾而终。  愿父亲魂升九天!

                         (散文编辑:江南风)

  随人老,几朝几暮乱写逍遥,依旧解不了相思,依旧脱不了相思。旦见七夕,一年一度,佳期如梦,可爱相会时。而如今画也凄凉,景也凄凉,却不见伊人音讯,来述当年佳话。凭窗遥望,景色轮转,留与去年杜鹃哑啼。

  妈,咋了?你看我这么穿好看不?你一天就知道打扮的,像个姑娘,哎,我不收拾弄的脏兮兮的好是吧,一个人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啊,还有再说我像姑娘我和你急昂,你把你的头天天洗,给你说多少遍了那样对头发不好,到老了就成秃瓢。我爱。哈哈。

  也许,它们长大的梦想,被一次又一次的掐掉,最后,没有那份信心了。想想,鼻梁有点酸,觉得很对不起它们。我的饭菜香了,而它的命几乎没了。人也是这样,努力一阵子,眼看要成功,突然又毁于一旦,那些打击确实不好受。失败多了,希望就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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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扁担爷爷竹篙银元奶奶大锅渡口馍馍老太太方子 第1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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