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编辑:散文在线)
当星空满天或月色满庭时,我们总是偎在她宽阔而温暖的怀抱,然后探出还未染上灰尘的眼色,幻想那深远的天空里,希望能有一双翅膀,去遥远的宇宙遨游。
带我离开,不管到哪里都好,牵着我的手,再也不要放开我。带我离开,拥抱着我,让我被你的深情永远包围。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管。带我离开,任凭风浪在大,任凭前路崎岖,任凭未来未知。
也许,是你知道我病了,你才为我写下了许多凄美的文字,也许,是你知道我不能永远陪你在身边,你想借文字留住我的美丽到永远。
太多太多的担心,你不会明了,太多太多的无奈,你不会懂得,你的喜酒,我无法赴约。我只寄给了你礼金,不知你用不用得上,至少代表我的心意吧。你记不得我的模样,我也不要你记得。人若真的伤透了心,那种冷会自然地传给身边的人。你的父亲带给我的痛,我不想带给你,但我也会自然地带给你。因为我远离你们,让你们无法看清。因为我无法象电脑一样重新我的大脑,我无法忘记你父亲落在我身上的拳头的份量。无论多久,只要我打开记忆的阀门,那一切都那么清新地出现在眼前。当年年小的我只想读书,而你父亲,却只想赌。无可奈何的我,再也不想管你们了,我努力想忘记那一切苦痛,但仍然无法忘记。那些寒风刺骨的岁月,永远不会忘记。而我面对今天的你,也只能无能为力。
睡觉前,不会收不到晚安的短信息。回想着,怀旧者,公路两边树上在前不久新长出绿色的叶子,欢腾而热闹,但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做梦梦见一个人,醒来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泪噙湿了脸庞,默默地双手合十,虔诚的为嫂嫂祈祷,愿她一路走好,在尘世中行挤的善,在另外一个世界会得到好报。
习惯于一个人在深夜默默地发呆,习惯于一个人默默地在电脑上机械地敲些心声。无人能看懂的彷徨。
整整三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对父亲的愧疚和思念每分每秒都萦绕心际,不经意的一景一物都能成为我伤感的契机。徘徊在理智与情感的边沿,深知思虑再多也是枉然,哀痛的心也许会慢慢结痂。今天,终于有勇气记录下那一天。那是父亲留给我们的最后的记忆。 三年前的今天,也是这样一个干燥晴朗的冬日礼拜天,也是同样的日期,阴历十月十六。母亲的生日十月十七,恰好是星期一。为了不耽误各自的工作,我和弟弟商量着周末一起回老家,提前一天给母亲过生日。我携夫带子,大包小包,往家赶。弟弟和弟媳妇则从济南回来,他们刚结婚一年,还没有孩子。回家的心情是放松的,愉悦的。但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一日是我们一家人最后一次的团聚,是我们与父亲生前的最后一次见面。 那天,到家的时候,大概上午十点多,淡淡的阳光洒满院子,也照进屋里。堂屋门敞着,母亲在堂屋门口支上桌子包水饺,门厅里点着一台老式的煤炉子,父亲圪蹴在炉子旁边,拨弄炉灰。原本是很温馨的场景,却有一个不合时宜的器物出现在视线中--------炉子上,安然坐着一只汩汩作响的药锅。炉火微微,药液温润的沸腾,浓浓的中药气味飘散在寒冷的空气里。 在我三十多年的记忆里,这是第一次在家里看到熬药的情景,那一刻,心里莫名嗖嗖发紧,忙问父亲:“恁哪里不舒服?怎么熬上中药了? “没事,有点胃疼,在诊所里拿了几幅中药。”父亲的回答云淡风轻。 “这样吃药能管用吗?我带你去医院查查吧?”我还是不放心。 “查什么查,我好好的,没事。”父亲厉声呵斥了一句,随即拉下脸不再理我。一如既往的强势、固执。他这样的态度反倒让我的心倏然放下了。是呀!这么刚强的父亲怎么会有病呢?父亲从来没进过医院的门,从来没有。偶尔有点头疼脑热的,一般随便吃点药就能好。 我儿子凑过去问:“姥爷,药苦不苦?”对着外孙,父亲板着的神情缓缓舒展,满脸的皱纹绽出慈祥的笑容,他乐呵呵地说:“不苦,不苦。”和他这一生受的苦累相比,一味中药能有多苦呢! 那年的我,已经37岁,是一个10岁孩子的母亲。一个37岁的女儿,和父亲一样的固执,一样的自以为是,竟然还天真的以为,60岁的父亲仍然顶天立地,60岁的父亲仍然是铁打的身躯永远无病无痛,60岁的父亲仍然可以替儿女遮风挡雨,一如过去的年年岁岁。这次,也无非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只是有点,有点胃疼而已。后来回想,父亲感觉到的胃疼应该就是心梗的先兆。当时的我们,怎么就没有坚持带父亲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呢。三年来,我每每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为自己未能及时在父亲身边细微照顾自责不已。 我们姐弟俩,从小都爱学习,相比别的孩子,我们替父母分担的家务农活较少,而父母为之受的累更多。我是老大,常自诩看过很多的书,懂得很多道理。小我三岁的弟弟,老实懂事,从小到大,成绩优异,名牌大学本硕连读,毕业直奔南方的大公司,签了高薪的就职合同,一路顺风顺水,一切都那么完美,就是这么俩看似有出息的孩子,却连为人子女最基本的孝道都没有尽到,没有观察到父亲隐现的病症,没有注意到父亲蜡黄的脸色和消瘦到佝偻的身躯。鸵鸟般逃避着父亲的衰老,自顾不暇地沉浸在各自的小日子里。 那天,二舅也去了我家,人多更热闹。我们大家谈论各自的生活,工作,八卦各种杂七杂八的琐事,父亲更多的是陪着外孙逗乐,那时就想,等弟弟俩人再给父亲生个孙子,就圆满了。寻常岁月,等闲谈笑,时间若能定格,该有多好! 细心的弟媳妇还特地给母亲买了一身红色的保暖衣,那年是马年,是母亲的本命年。父母同岁,也是父亲的本命年呀,我们怎么没想着也给父亲买样沾红的衣物呢?也许因为父亲平时常常抗拒穿新衣服,也许因为我们习惯了对父亲的忽视。尽管“本命年穿红”没有什么科学道理,可是,父亲走后,我各种懊悔,对所有原来不在意的迷信做法,我统统介意起来。 帮母亲包完水饺,我们又炒了几个菜,一大家子人开始围在一起吃饭,父亲爱喝酒,二舅也是,老哥俩凑一起总要喝两杯,几十年来一贯如此。那天,父亲的酒杯原本已经满上,我小心翼翼说了一句,你喝着中药呢,别喝酒了。本也是不抱希望的劝阻,因为父亲多年来一直都很固执的不肯戒酒,也许是过去的穷苦岁月需要酒精的烈度来支撑,“饭可以不吃,酒却不能不喝”几乎成了他的生活信条。 没想到,父亲破天荒的第一次听了我的劝,杯子里的酒硬是一口没沾,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适。七荤八素的塞满肚皮,我们要各自回家。走之前,我试着劝说父亲来我家住几天,弟弟则希望父母随他去济南过冬,父亲答应考虑。终究,我们谁都没等到他来的那一天。接下来周一到周五,我们各自按部就班的生活。期间,往家打电话,得知父亲胃不疼了,又跑去建筑工地干活,他总是这样,一刻也不肯闲着。 周五,深夜,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可怕的深夜。父亲突发心梗,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撒手而去。从此,我们姐弟俩,在这个世间,再没有父亲。父亲用这种决绝到残酷的方式,走完了他倔强的一生,给我们留下终生的遗憾。 三年来,父亲一如生前那般要强,他从不曾入我梦,但深夜静寂,生与死常在我脑海幻成一片模糊,仿佛父亲还在,家还在。 赞
很多时候沉浸文字,用文字来安慰自己,他已经走了,不会回来。渐渐地寄情于文字,试图找到些许慰藉,总会明白,也许早该明白,天长地久终将会成为谎言一场,一直不想提及与你有关的往事,总是想将他们尘封,那些说不清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只会增加彼此之间那抹越来越深的伤痛。后来才明白,你所追求的,我不懂,我所渴望的,你不会明白。
呵。痛么?累么?苦么?这是你一厢情愿的结果啊!这是你自作多情的结果啊!
相逢、邂逅多么美丽的字眼。人生若只如初见,那么,我们是否可以不负相思,那也不会有这秋的伤感了。人生若只如初见便好,不相知、不相守、不相恋,那么我依旧是我,你依旧是你,彼此守着一份岁月的静好,一本书、一杯茶、一段光阴的清浅。只是,缘分就这般轻易的将我们拉近,然后又将我们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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