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是一个作古了的人,说起他,我鼻孔就一阵阵泛酸。每天清晨,我下楼必在家神龛前,完成必做的晨课,那便是在祖宗的牌位前敬上三炷高香,祈求祖宗的荫佑。这种虔诚是发自内心的,坚持了二十多年。那年“飘”在深圳,也是在端午节前,由于为求职奔波,也隔三差五的点上一枝,遥向北边的故乡敬祭默念一番。这,已成为我的生活习惯。分列在家神龛中的祖宗牌位,有先祖药王将军公爹、曾祖父母、祖父母,还有观世音菩萨。曾祖父是清朝时的富商,他从汉口商埠带回的那幅武汉画师画的炭画全身坐像,我们恭敬地供奉在神龛的中央。父亲母亲没有供奉牌位,只是悬挂两个放大了的照片,有时我仰观着他们的影像,反倒比那些木制的牌位更温暖可亲。
寂寂的岁月里也曾幻想,如果生命可以从新来过,好想爬山涉水腾云驾雾,去圣地找寻遗失经年的仓央情歌,让灵魂能得到再次洗礼和升华;去看看大海钱塘涨潮的壮观,让激越的鼓点带我冲向千军万马的古战场,做一回马革裹尸的壮士;去看看江南水乡油布伞下娇羞的女儿是不是个个诗意阑珊、春心荡漾;去看看辽阔大草原湾湾溪流边,梳洗的女子能不能再为我唱一曲人间的天籁。好想变成一只快乐的鸟儿啊,永远都生活在春天里;好想变成一朵自由自在的白云啊,在蓝天下尽情放牧着青春的理想;好想变成一簇蒲公英啊,直至生命的终点还那么无忧无虑轻舞飞扬。好想、好想、真的好想啊,可是我的想象就像人类所说的白日梦幻,那么不作边际、那么遥不可及…..
穿过青葱年华,拨开层层烟尘,我看到了那时的你我,在记忆深处,忽隐忽现,不停闪烁,又斑斑驳驳。
记忆的烟云里,珍藏了多少幅美丽的风景,只有自己知道。那些有你的日子,天是那么的蓝,阳光是那么的灿烂,我也是那么的开心。
生活,百味陈杂。父亲没有工作,母亲也没有工作,家里的经济来源就靠着田地的收入,靠着卖几头猪。这样的日子总是捉襟见肘,孩子大了要上学,家里零零碎碎的开支,让家中时常硝烟弥漫。幼小的我,不懂得生活的艰辛,我只知道,有母亲就是温暖,所以,当父亲告诉我,他要出远门时,我心中并没有多少不舍。
记得那天是下雨的,就如今天一样。点点雨滴浸透我的皮肤,渗进血里,蔓延……走在校园里,踩着水潭溅起的水花,更添了心境。就在这刹那,停下脚步。当做,世界就此静止了。
是很简单的故事啊,那些写意了简约的青春,轻描淡写的划过了我们十七八岁的年华。留下一道道血色伤痕。我们微笑着流泪,婀娜地痛苦,妩媚地纠结,优雅地颓废。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这本该欢愉的年纪,本不该有的心事,可谁能又愿意说出来,即便想说,是否有一个可以让你倾诉一切心事的人,蓝颜亦或文友。一个人承受着一切,一个本不该多想的年纪,充斥着无忧无虑的人儿,谁能想到那么小的人脑子里装着如此多的心事?
但就是这样,也只能在睁不开眼的日子里慢慢煎熬。直到第二封编辑的信再次从远方邮来,才彻彻底底把我从美美的睡梦里惊醒。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上一次回家还是一年前,家乡的地儿倒是还没有改变,依旧是如此,而人儿倒是变了很多。老了,死了;长大了,离家了;怀孕了,生了、、、眼前又浮起了昔日的情景:刚一下车,外面冷飕飕的风可着劲儿的呼啸,而母亲、父亲互相搀扶着,穿着灰旧的棉袄,双手插在胳膊袖子里叠放着、、、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哈着热气,白发苍苍应和着白茫茫的大雪,在村头苦苦地呆望着,心都要破碎了。老了,真的老了。
那一夜,我走进山林,在月光下伫立,簌簌凉风聆听着我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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